失落的一代喝醉了,仍然失落

三枪约定

*我换名字了,连载的和ID都换了*

拾礼至今写的最长的一篇连载

都给我欢呼

写了三万字有余

大致估计了一下,最少应该是八万打住

我争取在初三上学期结束的时候写完

初三真的太苦了

.

我突然觉得查尔斯和坎滕配一对挺棒的

就这么定了「才怪」

然后剧情的话可能从这章开始就会有很大
的起伏,整篇基本上没有多少甜,到最后
的高c部分会虐的更狠qvq「臭不要脸」

所以各位做好吞不好吃的刀子的准备qvq

各种花式剧透「qvq」

顺便安利雨果的「巴黎圣母院」,真的超级好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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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查尔斯,”坎滕望着向远处飞奔的马车,伸手捻住身后人的衣袖,“这能行吗?”

查尔斯回过神来,正了正脑袋上的军帽:“没问题,他父亲我打过交道,是个顽固的老鬼,他肯定比不会让波诺弗瓦再回来的。”

坎滕转身,坐在一块冰冷的石板上,身上厚厚的斗篷也抵挡不住初冬的寒气,眉头因为思考而皱的死紧,仿佛是脑袋里的血液因为低温而都被冻住了一般,过了好一会,他才慢吞吞的说道:“不,我担心的不是这个...你知道,如果真的坐实了,他会丢命的。”

“不至于,坎滕,不至于,”查尔斯的身影正好遮挡住照耀在坎滕身上的那一束月光,坎滕抬起头来,只能看见他高昂着的下巴,“而且如果真的坐实了的话,他今天收养一个,明天就可能收养五个,后天可能就是十个,照这样下去,他迟早要在法兰西建立起一支德军军队,这简直太荒唐了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就是真的?证据呢?就凭迈克那一张嘴?”坎滕的情绪是少有的激动,情绪激烈到仿佛平日里的亲切和善全部都是幻像一般,双手死死的抠住石头的边缘,指节泛起一片片惨白。

“别那么激动,我又没干什么。”

查尔斯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烟盒,抖出一根丢给坎滕,后者则是直接把烟卷戳进了泥土里,由于太过用力,外面的纸卷被扯破,里面的碎屑掉出来,手指上都沾染上了尼古丁的味道。

“我早就戒了,查尔斯,你什么时候能细心一点?”

查尔斯心疼的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烟卷,摇头:“这烟可不便宜...算了,先不谈这个,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出发了,你准备好了没有?”

坎滕没再说话,只是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烟,查尔斯也知道多说无益,嘴唇一张一合,轻轻吐出两个烟圈,转眼,就被被夜晚细碎的风揉碎。

天上的月亮昏昏欲睡,整片森林都是懒洋洋的,凉气透过衣服侵入皮肤,倒是精神了那些站的笔直的士兵。

“走吧。”

领导者有心事,士兵是绝对看的出来的,一个方阵的人全都面面相觑,站在最前排士兵的枪,还差点打到坎滕的脸上。

查尔斯伸手拦下那个乱晃的枪托,顺手在坎滕的脸前打了个响指:“精神点,一会你带队。”

坎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:“知道了...你先点人,五分钟后出发。”

坎滕到底是从军队最底层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,他揉了揉自己的脸,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揉碎甩在地上,解下自己的斗篷递给一边的医疗兵,又凑过去耳语了几句。

查尔斯低头,悄悄丢了一块巧克力进了坎滕的口袋。

一行人从树林的一条小径出发,沿着弗朗西斯扔过石子的那条河向前走去,军靴时不时陷入河边松软的泥土里,使的每走一步都要花费不小的力气,好在士兵们个个都是精神抖擞,这几天一直在为这一次的夜袭做准备,早就养足了精神,此时的一点点泥土,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。

坎滕因为有心事,走的慢吞吞的,加上前两天一直因为弗朗西斯的事情担心,没有好好休息,所以很快就被落在后面,他眼看着逐渐远去的队伍,索性停住了脚步,蹲下鞠了一捧水泼在脸上。初冬的湖水渗透着丝丝凉意,冷水接触皮肤就格外提神。他甩甩睫毛上挂着的水珠,用袖子胡乱的擦了一把,急急忙忙向前赶去。

查尔斯走在队伍最前面帮着士兵开道,并没有注意到已经掉队的坎滕,法国的军衣虽然显眼,但在夜晚漆黑的幕布下,也就不那么容易被发现了。空气中的水分饱满的可怕,大片大片的雾气散开,奶白奶白的,像是一锅新鲜的鱼汤。查尔斯抹了一把鼻梁,发现已经全都是雾气凝成的水珠。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点烟,基本上是痴人说梦了。

能见度很低,行军也变得格外困难,查尔斯让士兵们打起精神,取出枪套里的手枪掩在军衣下,轻呼出一口白气,低声道:“都把枪备好,以免敌军偷袭,后面的快点跟上。”

最后排的士兵把长枪从背上卸下来,意外的发现没有打到自家少校,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,发现坎滕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,自己身后则是空无一人。

士兵见事情要坏,但又按耐不住马上就要一举攻破敌军阵营的兴奋,此时报告,查尔斯少尉一定会停下脚步寻找少校,他不想为此错失这么好的机会,于是暗搓搓的转过身,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,跟着队伍接着向前走去。

“该死。”坎滕扶着身边的树干暗骂一声,看着眼前化不开的浓雾,费力拔出陷进泥地里的靴子,脚边的溪水缓缓地向前翻滚,无力的拍下一团白雾砸进水面后,默不作声了。坎滕咬咬牙,顺着溪流接着向前走去。

“查尔斯这个家伙,跑的怎么这么快...”

法国人的行军速度虽然不能和意大利人一天倒退六十公里的速度比,但总的来说也比平时快了不少。一队人很快就到达了德军的边境,查尔斯抽出大衣下的手枪,小心翼翼的上了膛,做了一个“停下”的手势,自己却窜到一棵树后,动作快的像只轻盈的猫。

“一组原地隐蔽,没有我命令不许动,二组随我去看看。”

士兵们立刻自觉分成两组,一部分隐藏进光秃秃的树林里,叶子在脚下堆成了小丘,长枪紧贴着胸口,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,随时防备着四面八方发来的进攻。

查尔斯这一队也是如此,可结果却令他们大为失望--不,也可以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。

在那条神圣的界线上,竟然一个守卫都没有。

查尔斯微微一怔,随即唤来两个小个子士兵叫他们去看看,但带回来的消息却与他看到的并无二异,唯一的差别,只是这一次顺手干掉了两个醉的东倒西歪的德国士兵而已。

弗朗西斯最后还是把路德维希弄下了楼,用一种不太绅士的方式。

“为了庆祝我开战以后的第一个假期,今天的晚饭特地做的丰盛了些,”弗朗西斯把路德维希摁在椅子上,双手搭上他结实的肩膀。两人在客厅等了一会,却迟迟不见马修下来,“小马蒂怎么还不下来?看来要哥哥上去催一催了。”

马修正在自己房间里愣神,就听见门外传来的敲门声,他赶忙用手背拭去被眼角抱着的泪水,抓起眼镜,盯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下床开门。

“先生,什么事?”马修一说话,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像也被泪水浸湿了一般,软糯糯的,慌乱的清了清嗓子,把眼镜架在鼻梁上。

弗朗西斯看着马修的眼角,那里似乎还残余着几分晶莹,眼尾挑上绯红,被厚厚的镜片发反射的有些模糊。他疑惑的摸了摸鼻子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:“没什么...我做好饭了,见小马蒂一直不下来,就上来叫一声。”

马修挤出一个微笑:“好的,麻烦先生了,我这就下去。”

窗外玫瑰色的夕阳已经沉至地平线下,诗人毫不吝惜的将跳动的火红涂满整片天空,换一只细笔,懒懒的勾勒几分天边的彩霞,染上梦幻的玫瑰花瓣,圣洁的白云也好像被浸入红酒杯里涮过一般,半边身子都变的鲜红,被金色的阳光镶上一层金边。

“真漂亮。”

弗朗西斯看的发怔,鸢尾花色的眸子里藏了半片金灿灿的云霞,双眼闪烁着明晃晃的光。半晌,他才缓缓回过神来,看着正在忙活着收拾书桌的马修,轻声问道:“马蒂,你能把这个画下来吗?这么好看的风景,不保存下来可真是可惜呢。”

马修直起身子,也被这样的风景小小的震撼了一把,顺势从柜子里取出调色板和画板,铺好画布,又从抽屉里拿出精致的颜料盒,用画笔在画布上比划了两下:“没问题,先生,这里的确要比加拿大的黄昏好看很多,尤其是那云,我似乎已经好久没有在加拿大看到过了...我现在就动笔。”

“那我去帮你打桶水,你的小水桶在哪呢?哦,哥哥看到了,在桌子角上,能帮忙递过来吗?”

“好的,先生,稍等,”马修探过身子,把桌角还未收起的水桶拎了过来,小声说:“先生开水龙头的时候要小心一些,不然会...”

还未来得及说完,就听见洗手间传来弗朗西斯的一声小小的惊呼,另外还有哗哗的水流声。马修倒吸了一口凉气,急匆匆的搁下画笔就向洗手间跑去。

没等马修冲进洗手间,弗朗西斯就几乎是逃命一般一头扎了出来,胸口的衣服湿了一大片,他垂着眉苦笑一声,把水桶递给马修,摇着头说:“顺利完成任务,小马蒂。看来我高估这所房子的排水系统了,改天我就去换一个水龙头,这种爆炸哥哥不想再经历一次...我记得我那件衬衫好像洗掉了,还有一件搁在军营...”

马修早已趁着弗朗西斯说话的空档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件白衬衫,他比弗朗西斯矮一点,所以尺寸并不是很合适,不过没关系,仅仅只是袖子短了一截而已,挽上去,看起来差别不大,反而平添了一分性感。

“谢谢你马蒂,你可帮了大忙了。”弗朗西斯嘴里叼着三色发带,含糊不清的说着,手腕在脑后绕了一个圈,“你接着画,哥哥看着。”

马修被这突如其来的道谢弄得一愣,片刻后点了点头,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小小的弧度:“没关系,先生,那我继续了。”

两个艺术家陶醉于这样的风景,全然把晚餐抛在脑后,弗朗西斯时不时会轻声用法语称赞马修的落笔,但更多的时候只是静静地观赏;而马修本身就爱好美术,画起油画来更是轻松地和玩一样,从笔盒里取出一只细头画笔,在颜料盘上灵巧的一点,笔尖濡上半片绯红,随后涂抹在洁白的画布上,晕开两抹彩霞。

路德维希在楼下等了十多分钟,一直不见两人下来。桌上淋着新鲜肉汁的牛排已然凉了个透,汁水凝固在盘子边缘,宛如泼洒出去的干涸的血液。他忍不住向窗外看去,一抹斜阳刺入他的眼睛,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番。

伤势逐渐好转,腹部已经不会传来持续不断地灼烧的痛感,白色的医用绷带换了又换,年轻人结实的肌肉也差不多被那人看了个光。不过无所谓,吃亏的又不是他。

弗朗西斯的衣服对于他来说小了一些,毕竟那个法国医生一看就不是上战场的料,小臂几乎一点肌肉都看不见,细的像根柴木棒。常年握着手术刀的手指修长匀称,骨节分明但并不显粗肿,路德维希摩挲着手心的薄茧,长吁了一口气,起身向楼上走去。

“没有人把守?这怎么可能?”查尔斯皱着眉,手心的枪管冷的让人发憷,“今晚难道是他们的建国日吗?他们在庆祝什么?难道德国士兵都是酒桶?”

侦察兵面对这一大串问号,心里刚刚组织好的措辞立刻被打得粉碎,他舔了舔起皮的嘴唇,尴尬的一声不吭。

查尔斯的心情此时绝对比侦察兵的差了一万倍,原本精心编织的计划在此刻竟然一点用处都派不上,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都考虑到了--包括他们举着香肠出来投降,那样双方都会很高兴的。可是现在这种情况,就算把法兰西和德意志的史书翻烂,估计你也找不出第二次来。

稳了稳心神,查尔斯继续穷追不舍的问道:“那两个士兵呢?现在在哪?”

侦察兵就说被自己干掉了,查尔斯评价“太鲁莽”,而后又追问了一句:“有没有被发现?”

“报告少将,没有,那里的只有他们两个,醉的像十五世纪圣迹区(来源于雨果的巴黎圣母院)里的流浪汉,疯疯癫癫满嘴胡话,听了让人作呕。”

查尔斯这才松了口气,他带的这一队可都是精兵干将,若是出了什么岔子,自己估计是要被送上断头台的(即使现在已经废除了)。不过念到第二队还有坎滕这个专业的带着--那家伙表面上和别人嬉皮笑脸,实际上呢?精明的像只狐狸!最起码后勤有了保障,前线的也能放心的斩下敌人脖子上丑陋的瘤子。

查尔斯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们,个个都是精神抖擞的小伙子,很好,他从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,从他对于弗朗西斯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来。伸手碾死树干上扭动着身子的毛毛虫,将爆出来的液体抹进树皮之间的缝隙里,毛毛虫掉落到皮靴旁边,随后被踩成了一滩肉酱。

“那好办了,他们的战斗力一定连这虫子都不如。”

天佑法兰西!查尔斯想着,带着一队的人,消失在浓雾里。

在溪水的另一头,坎滕又骂了一句脏话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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